又来发糖的我。
因为是北方人…没有过在南方过年的经历…所以可能有bug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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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过了小年,上海的年味似乎也开始浓起来了。
明楼觉得还是不错的。也许是因为今年对他来说不太一样的缘故。
他其实已经有几年没有回家过年了,一个人在异国他乡,除夕的时候给家里去一个电话,然后一聊聊到新一年到来。一般前半部分时间都是明镜占着电话,细碎的问题一个一个问过来,他也不烦,耐着心一个个回答。还有时候就是静静听着明镜说许多家里的琐事,什么明台今年长高了多少,阿诚今年又考了第几名,阿香又学了什么菜…
到了快十二点的时候,明镜就把电话给明诚,外面开始放炮,有时候声音大得震耳欲聋,还能听到明台扯着嗓子疯叫的声音,吵得不行。
不过那也没关系,他就静静听着,有的时候明诚会说几句话,有的时候会叫他“大哥,你听得到我说话吗?”,有的时候明楼只是听到他的一声轻笑,嘈杂的背景音下还是能清晰落入耳中的声音。
去年其实本该和明诚一起回家过年,不过临时有了事情。明诚说想留下陪他,不过被明楼劝回去了。
“咱俩都不回去,大姐肯定要生气。”
除夕之夜的电话如期而至,还是往年一样的情形。却又与往年不大相同。
外面的炮竹声此起彼伏,明台拉着明镜站在门口看,手舞足蹈,哄得明镜一直在笑。
“阿诚,”明楼听着电话那头的声音突然开口。
“我在呢,大哥。”明诚像往年一样,守在电话的这一头。
却总是有与往年不同的地方,虽然只有他们两个人自己知道。
“阿诚,”明楼的声音带着浅浅的笑意。
“嗯。”明诚笑着应。
“吾欢喜侬啊。”电话那头的人声音温柔。
“晓得啦。”电话这头的人应得坦荡,藏不住笑意和欢喜。
今年难得明楼回来,明镜高兴得不得了,一家子人实打实热闹了一晚上。
明台今年难得老实,没有疯闹。
明镜多喝了两杯酒,拉着明楼在沙发上说了好多好多话。
外面又开始吵起来的时候,明诚看一眼手表,十一点半了。
明镜说着说着就睡着了,躺在沙发上,明诚从楼上拿了个毯子给盖好。
刚直起身就对上明楼的目光。
“出去看看吗?”明楼笑得温和。
“好啊。”明诚也不推脱。
两个人在院子里走了许久,看着烟花一个一个在天空中炸开,走着走着就牵住了彼此的手。
心照不宣的沉默和笑容。
十一点五十九分。
烟花争先恐后地绽开,明楼扭头看他侧脸,是让人迷恋的好看。
“阿诚,”他声音好近,不通过电流,就在身边。
“嗯?”明诚扭头看他。
明楼突然停下脚步,抬头看着天,伸手把人揽进了怀里。
贴在他耳畔。
“吾欢喜侬啊。”
明诚笑着,也凑到他耳边,
“晓得啦。”
十二点整。
今年,好像比往年都要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