棠花栈

闲得无聊顺着吵架那段又往后看，看到明长官跟汪处长吵架，啧，真是，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(･ิϖ･ิ)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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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诚老远就看到明长官办公室门口围凑的许多人，皱着眉走过来，“有什么好听的，”看这架势明楼跟汪曼春应该吵完了，现在估计正在收尾阶段，大概就是你侬我侬聊表情意这套，“散了散了，”明诚显得十分不耐烦，“干活去，”，心情不好的人此刻脾气格外大，堵门口的都听出他压着火，一个个头也不敢抬就灰溜溜地回去工作了。

看着那群看热闹的都乖乖回去工作，明诚回头看了看那扇门，顿了一下，转身走进自己的办公室。

阿诚先生今天格外忙，忙到明长官自己出了办公室走到他办公室门口，他还在处理着文件。

明诚知道他进来，也不管他，还是继续看着文件，任由自己的上司在自己办公室站着，愣是过了五分钟，他才抬眼看了看明楼，他还在站着，站在桌子旁边翻看桌上的文件，“明先生，有什么指示。”

“停下你的工作，回家吃饭。”明楼听他开口，把目光从文件转移到他身上，看着他的眼睛，用着命令的语气。

“是。”明诚起身把文件都整理好，穿好大衣，看着在门口等他的明楼。

两个人并肩走出政府办公厅，明诚拉开车门请明楼上车，然后自己坐到驾驶座，驱车回家，一如往常。

车上，两个人都沉默。明诚沉默是因为不想说话，明楼沉默是因为无从开口，明楼看着前面开车的人，他今天没有看后视镜。

早都知道是戏，演着演着还是有人要走心，有的时候是演的人，有的时候是看的人。明楼看着那人的背影，知道自己现在脸色也阴沉得很，犹豫之下，终于在快到明公馆的时候，先开了口，“今天一切都顺利吗，”问着话却没用疑问的语气，他尽可能让自己的心情平和下来。

“顺利，”明诚的表情依然没什么动摇，且惜字如金。

“阿诚，”明楼皱了皱眉，很多话到了嘴边，却又说不出口。

明诚突然把车停在了路边，沉默了一会，才叹了口气，半晌才开口，“大哥，对不起。”

“你没对不起我，”明楼知道他已经没再钻牛角尖，稍微放下心来。

“我…”明诚想开口，却还是万分迟疑，最终却还是缓缓开口，“我只是恨她…如果不是她，您当年怎么会被大姐打的那么惨…她还向大姐下手，她怎么敢！”

明诚说的压抑，他极力克制着情绪，他想说的，远远不止这么多，他恨汪曼春，当然还有别的原因，这些，明楼都知道。

明楼左手从后面搭在明诚的右肩，“阿诚，我知道，”，安慰性地拍拍他的肩膀，“但如果不是她，我们的计划也不能更顺利地完成，不是吗。”

明诚的手用力地攥着方向盘，仿佛是把所有的恨意和怒火都发泄在上面，良久，他突然松开手，缓缓开口，“是，大哥说的，我都知道。”

“我知道你不好受，”明楼的语气格外认真，“我们都不好受，但那又有什么办法？”

“是，我懂，”明诚应着。

明楼没再说什么，两人开车回家，和往常一样，吃晚饭之后各自回房。

阿香敲了敲明诚的房门，看他开门，也没说话，只指了指楼下，就自己回房间了。

明诚看着楼下愣了一下，然后关上房门走到明楼书房门口。敲了敲门，“进来吧，”明楼的声音有些漫不经心，看明诚进来，抬头看他，微微一笑，“你进来还敲什么门了。”

“大哥，什么事啊，”明诚看着他。

“这个，”明楼拿出一个纸袋子，里面有一个精致的青瓷花瓶，个头不大，却格外好看，“拿回去看看，喜不喜欢。”

明诚接过袋子，看着明楼，他依然笑着，冲他微点头。

回到房间，把花瓶小心地取出来，明诚把花瓶拿起来打算仔细端详一番，拿起来却听到里面有声音，倒过来后掉出一个小礼盒，像女士首饰盒差不多的东西，阿诚却知道，这里面是袖扣，如果没意外，还是上个月自己给明楼买的那一款。

书房里，明楼举着一杯红酒，看着窗外漆黑。